今天有個朋友說我防禦心很重,我坦承確實如此…時常我的分享是不涉及自己的,我和別人談話也是聆聽+回應對方說話的內容居多。我會講一些和我自己有關的,但那程度是在確保對方不會知道最底層的自己這個前提上。我可以很簡明的說我自己的事,無涉情緒,把會讓我崩潰的部分全部略過
這是一種很自然的保護機制,從過往的痛苦中逐漸長成,可以讓我平穩過生活,不致於面臨崩潰的一種機制……我知道我小到大受過的傷害…知道我在感情裡面對過的挫折…為了讓自己能夠正常的生活,我必須忘記,找個能讓我正常的辦法…
我深深的痛過,鎖住我的心…一年裡總有一次,偷偷的在棉被裡痛哭…哭完了,可以繼續武裝起來…和平常一樣沒事,我知道,我很習慣這麼做…我的痛苦…仔細回想起來,沒有對任何人提過,一次也沒有,沒有說過我心底仍然帶著傷,那傷是我無法面對的,因此我只能選擇關起來…哪天那個傷鬧起來的時候,我再打開痛哭一番,然後又把它塞回去那箱子裡…至今也沒有人看穿或拆穿過我的武裝…我的日子過的很好,我像是個開心的人,我有完美的偽裝,我的偽裝是真的,也是假的。
我知道我有情傷,也知道到今天為止,那個傷痛仍舊在那裡,我只是選擇不去面對,等哪天又發作起來的時候,我又會流淚痛哭…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知道我的傷是什麼了…我也不懂我在痛苦什麼…,或者只是想起過去的那些傷害痛苦,無法自拔吧…那樣期盼有一個人出現,尋覓了很久卻依舊失望…
如果按照C.S.Lewis的說法,我的心其實還在骨灰墰裡…
「付出愛,便不要怕受傷害,不管愛是什麼,心必然會受到折磨,甚至被打碎。如果心要保持完整,便不可對任何人付出,甚至連動物也不行,用許多嗜好與享受,小心翼翼得將它包藏起來,避免任何感情牽連,用自私的骨灰壇或棺材,緊緊將心鎖住,在那壇中雖然安全、黑暗、寂靜、真空,卻變質,它雖然免於破裂,卻會變得堅硬不破,麻木不仁,不可救藥,若想找個地方,完全擺脫愛的危機及苦惱,除了上天堂恐怕只有下地獄了。」
我的心已經堅硬不破、麻木不仁、不可救藥了…而我早就知道我把我的心藏起來,我要找尋她,已經無法…而我又已經足夠的社會化…所以我可以不讓別人察覺,甚至自己也沒有察覺,以為自己把心掏出來了,但實際上是沒有的…當傷害要來臨的時候,我可以抽的非常快,我不需要因為失戀請假,我可以正常活動…我的保護機制很完美,完美的阻絕我給出自己的心、也完美的防止我心碎…因為實在太痛過…或許我也不再那麼相信人…
這些…我無能為力,我知道自己有問題,但我無法醫治自己…我深夜哭泣時,神在、神都知道…神把 C 抽走的時候…我明白,明白 C 不適合我的其中一個原因,是他不可能安慰我的心…如果我和他在一起,我的心將永遠埋葬,我很清楚…他雖然體貼,但那些是表面…而不涉及心…但我卻也不知道,下次再遇見誰時,我有沒有那個辦法把心掏出來?有沒有辦法找到那個失蹤已久的心…我甚至連我沒有把心拿出來都不會知道,因為感覺不是沒有,只是變了…在這種狀況下,我何必談什麼感情?因為那可能連感情都不是,只是陪伴…比如我愛 G 嗎?我知道我不愛,但我需要他的陪伴,而且我可以為他的陪伴付上代價,但那又怎樣?如果我需要的感情只是陪伴,那其實也稱不上感情了?或許吧…因為那無涉於心…我的心沒有真正的對這些人敞開,這些人沒有一個知道我會在夜晚哭泣…而且是定期的哭泣…我不累,因為如果把心打開會更累而且後果會一發不可收拾…所以或許不是我遺失了我的心,而是她不在會比較好…是我把她丟掉的,而且可能我也無意把她找回來…所以我面對感情時,可以理性的不得了,到其他人都驚嘆的地步…這是一個絕佳的平衡點,既讓我享有心動的快感、談感情的滿足,卻又讓我不需交出自己的心,而且也不會有人發覺…
悲傷嗎?…我不知道哪個比較悲傷…因為如果光只是想起心被打碎那時的痛苦就已經讓我無法承受…心痛到連指節都酸楚…那到底,再次交出自己的心,真的會比較好嗎?…請求神醫治我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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